“我说，为什么我们萨科塔能感受到彼此的情绪？”

“靠我们与生俱来的光环啊。而且这样不好吗？我曾经看过一本书。男女主角明明真心相爱，但就只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对方的情绪，所以两个人都不敢表白，怕一表白就成为路人了。”

“这种书的剧情就是扯淡啦，为了虐而虐。”

(资料图)

“也是，不过男女主要是有共感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。我们萨科塔人可写不出这种故事。”

“被忽略了黎博利人啊……你说，凭什么只有我们？”

“这我怎么知道。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。今天咱们去哪里搞爆破？”

“骑士街，我在那边的申请刚批下来。”

“那还待在这干什么？走！”

致罗德岛的博士：

当您看到这封信时，我相信您办公桌前正站着一位爱笑的萨科塔少女。并且，您一定还收到了一个光环。这个光环是对萨科塔人的光环仿制。目前只有一个共感功能，也就是它能感知到同样拥有光环的人的情绪。对我来说，目前最适宜尝试佩戴这个光环的人非您莫属了。请您佩戴光环与蕾缪乐进行一些必要的测试。这些事情我事先知会过凯尔希，并得到了她的同意，所以您不用担心她知晓此事后会责备您。最后，向您表达最真诚的祝福。

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

“这个光环有共感的功能？”能天使拿起这个光环，仔细的打量起来。

“是，教宗阁下在信上写的。”

能天使晃了晃光环：“所以老板你要戴这个吗？想想带着光环的老板，总觉得会很奇怪。”

“奇怪？”

能天使想了想，然后笑了起来：“嗯哼……怎么说呢？老板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，还是一身黑色。头上却顶着个亮亮的光环。噗……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。特别特别呆的那种。”

博士挠挠头：“咳咳，是有点奇怪。要不还是找别的干员吧？”

能天使身体微微前倾，然后说：“戴上这个光环之后可是要和我测试的，老板你就舍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？”

“也还好，我们不需要共感也能知道对方的情绪。不过啊，这个测试的机会我还是决定留给自己。”

“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。”

博士哎了一声：“这叫公道话。所以阿能，有说明书吗？”

能天使从教宗寄过来的邮件里面拿出一本小册子，然后递给博士。

博士照着说明书鼓捣了一会，最后成功让自己的头上多出一个闪亮亮的光环。他看向能天使，发现能天使一脸严肃的样子，但很无奈的是能天使正用她的手挡着她的嘴，更无奈的事情是他通过光环感受到能天使的快乐。

“阿能你要笑就笑吧。”

“老板你有所不知，我在企鹅物流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。再好笑的事情都不会笑。”

“除非忍不住？”

能天使压了压自己的笑意，然后问：“那博士你有什么计划吗？”

“有个思路。就是说可以传递情绪这件事已经不用确认了。再就是传递的情绪是否准确。我们可以做几个情景模拟，然后记录一下自己的情绪是否和传递给对方的情绪相近。”

“好！就这么办！”

博士慢慢起身：“测试的情绪应该逐渐加深，首先是第一个情景。”

博士走到能天使身旁：“阿能，让我握住你的手。”

“唔，好。”

博士轻轻握住能天使的手。

两个人沉默了一下，然后博士开口道：“是不是有点不准确。你有点害羞？”

“有，不！没有！”被说穿情绪之后，能天使的脸变得红红的。

博士盯着她玩味地笑了笑：“我们牵手牵过很多次了吧。还会害羞吗？还是说这次是例外？”

“这次……感觉有些不一样……”能天使轻轻扯着自己的衣角。

“大概是真正到了考场上谁都会紧张吧。不过最好不要有其他干扰因素。咱们去外面走走？顺便也可以做实验。”

能天使嗯了一声。

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在走廊上走着，博士能感觉到能天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能天使也能感觉到博士祥和的心境。走廊上没有其他人，也没有什么噪声。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，显得很宁静。但两个人的交流没有停止，他们的情绪正在相互流转，一切的心思都在不言中。

……

“哎呀，这不是博士和能天使吗？”血魔少女聒噪的嗓音成功把两个人的氛围震得稀烂。

“下次从背后打招呼记得小声一点。”博士扶着额，很无奈。

能天使显然是被吓傻了，呆呆地站着。

“唉，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两个人的。只是……”可露希尔的眼睛闪闪发亮，她盯着博士头上的光环。

“别想了不可能，什么时候卖东西给我便宜一点再谈吧。”

“便宜多少？”

“怎么也得一折吧？”

可露希尔大声吼道：“你抢劫啊。”

能天使成功被可露希尔这一嗓子吼醒。她看着可露希尔，疑惑道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博士摸了摸能天使的头：“看孩子都被你吓傻了。”能天使瞪了博士一眼，再猛地给博士一记头槌。

博士捂着自己的腰，一步步跌到墙边。

可露希尔拉着能天使走到一旁，小声对她说：“能天使，一定有过梦想吧？”

能天使笑着点头

可露希尔接着说：“我也有梦想。但我知道我这个梦想永远不会实现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可露希尔转过身背着能天使，背影很落寞。

能天使感觉她有些可怜，于是问道：“你的梦想是什么？”

可露希尔一拍手：“这个问题问得好，博士头上的那个光环是真货吧。”

“大概也算？虽然它只有共感功能。”

果然！可露希尔在心里欢呼了一下。然后可露希尔又将身体背过去，又是落寞的背影。

“是需要老板的光环吗？”能天使探着脑袋问道。

“不，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奢求呢？它离我太遥远了。”可露希尔也不转身，话语里带着些许哭腔。

缓过来的博士走过来就是一个板栗：“阿能你也好意思骗？”

能天使又瞪着他。

可露希尔揉了揉脑袋，说：“博士你真的就不能同意吗？我可以答应你以后的东西都八折。”

“二折！”

“七折！”

“三折！”

“六折！”

“四折！”

“五折！”

“一言为定！”

讲完价以后，博士和可露希尔热情的握手。

“不过啊，这个东西其实是教宗委托给我的。所以还得经过他的同意。”

可露希尔连连点头。终端消息传递的提示音响起，可露希尔拿出终端看了一眼：“我有事得走了。博士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哟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那二位，我就先走了。”可露希尔一边向后飞奔一边和两个人挥手。不一会就没影了。

“可露希尔的追梦之心让人感动。”

“为了梦想忽悠你你也不在乎？”

“其实还好啦，反正可露希尔也没有什么恶意。记得我一开始在企鹅物流工作的时候，顾主老是爱说谎，让我的工作变得麻烦了很多。”

“还不只一次是吗？”

“嗯，有好几次。后来还是德克萨斯帮我我才慢慢地好过了起来。话说，老板的这个光环能摘吗？”

“应该能吧？”博士摸了摸光环，但好像光环虚体化了。

“去看看说明书？”

“我怎么记得说明书好像只有穿戴的说明……”

能天使和博士对视了一眼，博士说：“还是先回去看看？”

二人回到了办公室翻了翻那本说明书，果然没有摘光环的说明。能天使伸出手想要触碰博士的光环，结果穿过去了。然后她的手一直向下，轻轻砸在博士的脑袋上。

“阿能？”

能天使开心地笑道：“博士一直戴着光环也挺好。”

博士一手扶着下巴，低着头沉默。

能天使却感觉到博士在害羞。

能天使眯着眼，看起来很开心。

博士咳嗽了一声：“咱们还是先把既定的实验完成吧。然后再去问问教宗。”

能天使点点头。她感觉自己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。

博士坐到办公桌的椅子上。并示意能天使也过来。

“阿能，坐在我的大腿上。”

能天使照着博士的话，坐在了博士的大腿上。

坐在腿上的阿能明显比之前更害羞了。

博士怎么会有些兴奋啊……

阿能好像又害羞了很多？

“实验就怎么停止了似乎也会有干扰。继续下一项吧。”博士温柔地在能天使耳边低语。

博士轻轻将能天使搂进怀中。能天使也没有反抗，只是脸愈发红了。

在暧昧的空气中，二人默默感受彼此的心跳。传递的情绪变得单一，产生的想法变得单纯。

博士摘下兜帽，看着能天使的双眼。

舰船甲板的一端，博士和能天使正并肩站立，一起吹着风。准备欣赏独属于二人的日出。

“阿能”

“怎么了老板？”

“其实我觉得，共感起的作用只是打破人与人之间误解。”

“但是？”

“但是人和人之间的藩篱不只有误解，还有欲望，还有立场这些东西。所以拉特兰会有公证所，还会有律法。想让乐园存续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”

能天使没说什么，只是牵起博士的手。

“光环确实让萨科塔的治理轻松了许多，但是这个做法不可能推及整片大地。”

能天使望向博士头顶的光环：“不是有人造光环吗？”

博士摇摇头：“这个光环大概是做不到量产的。”
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
“如果大家能和平相处，不分你我。我们是能让每一个人都过上富足的生活的。我们是因人性分了高低，自然要用人性来聚合。当然还要再加上一些东西来规制人性。只是现在还太难。”

能天使望向天空，太阳正从地平线升起，它予以泰拉大陆无限光明。

老板......不，义人，以我的铳起誓，我将守护您的生命直至万物终结之日。